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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15,「修業期滿,准予畢業。」

 

 

 

 

 

 

 

 



畢業的會場沒有驪歌響起,因為身邊的人滿腦子盡是對未來的無限想像與迷惘,期待著縱身一躍的好奇但也不確定下一秒會迎來阿拉丁的魔毯帶我們高飛遠走,抑或被地心引力壓住,迎接無止盡的黑暗深淵。

剛上大學的自己,期待能夠透過大學四年學習大眾傳播與社會關懷的理論,成為一個很有故事也懂得說故事的文字記者。後來伯樂大學堂與各種迎新,對新生活的憧憬開始無限膨脹,接下了系上班代的職務,應徵了台北樂府的指揮,加入師大青年社,加入北友會,加入系學會視聽部,後來更是衝了一波啦啦隊。

無限的想像卻開始迎來了生活爆炸的起點。時間沒了,與身邊朋友建立連結的機會沒了,生活充滿壓力,漸忘初衷,在此同時也慢慢認知到系上課程能帶給我的實際上真的並不多;沒有批評誰的好壞,只有坦承自己適不適合。

隨著台北樂府的年度公演落幕,很快的升上了大二,和相合、翔恩創了斑馬線樂團,並且依然繼續衝活動:宿營、帶啦啦隊、當系遊的活動股長,但過程中也因為和誰起了衝突,開始產生了人際關係的劇變。因為少了大一的用心經營友情,到了大二班上漸漸開始有了各自的交友圈時,我從自認為的小太陽,頓時成了宇宙的寂靜中心;宇宙正在擴張,萬物都離我而去。

大二下,我系上最景仰最精神依靠的葉子老師離開了社教系,他的離去其實真的很影響我,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個系上學到什麼大眾傳播的東西。大二的我很孤獨,依然選擇靠活動來當暫時麻痺自己的酒精,但也同時因為木箱鼓玩出心得,生活重心漸漸偏向斑馬線

大三的我開始留長頭髮,決心把自己打扮成為更嚮往的模樣,但也渴望向他人展現自己變得不一樣了。經營了樂團的粉絲專頁、買了自己的木箱鼓、接了朋友的樂手邀約,然後偶爾聽著樂團的專場,想像所謂樂團的文化脈絡,到底和我從小接觸的古典音樂差在哪裡;從創作、練習到演出,都在思考,都在亂想。

大三下,我嘗試和克里夫一起辦了首次以個人名義的專場,也在因緣際會之下和新成立的娛樂公司簽約,組了樂團進修了爵士鼓。我收到身邊無數朋友的祝福和鼓勵,當時的我覺得我像娃娃機中的一個小娃,未來被突如其來的貴人接引走了。我對未來充滿無限希望,覺得自己是萬中選一的,特別的人。

大四。我的傲慢和活動接不完的壞習慣終於讓我嘗盡苦頭,我不夠成熟地和公司老闆與同事合作,最後造成了自己一無所有的局面。於是告別了正在起飛的公司,告別了斑馬線,大四上前半的自己並不好,因為小娃兒在被送出洞口的途中,爪子鬆脫了,我重新掉回迷惘的坑中,重新思考著未來。

大四上後半。師大表演藝術研究所的甄試放榜了,我勉強的從備取2當中成為了未來的師大表藝碩士生,並且在聖誕節當晚,收到B1樂團的入團邀請。同時在師韻獎中得到了1冠1亞的成績,認識了好厲害的吉他演奏家董杰安老師。我把留了將近2年半的頭髮剪去,只願它能在我燦爛的時刻永存。

大四下,我成為了存在和響地二個音樂教室的爵士鼓老師,同時開始經營自己的 onstage 品牌,我邀請了金勳替我錄了木箱鼓 cover 影片,成效遠超乎我想像,我也在系上辦了節奏工作坊、和柏韶合辦了專場。一步一腳印,我重新地調整自己的步伐,深怕自己再犯過去的任何錯誤,深怕再受到讓我害怕的人際關係傷害

「修業期滿,准予畢業。」

學分修過128,修過所有學校要求的門檻早已不足為奇,真正的畢業,要畢得內心踏實,身上的這套學士服方能穿得心安理得。

修業期滿,如今站在社教系畢典的台上說著5分鐘的畢業生代表致詞,所有一言難盡的話,所有沒和誰說開的話,所有錯過的機會或友情或愛情,經由系主任的撥穗儀式,從右撥到左,終將成為回憶,或許是讓未來的自己處事更謹慎的回憶,或許是未來更願意留些溫柔給自己的回憶,或許是感慨的回憶,或許是微笑的,如今的自己被准予畢業了。

感謝攝影|杜唯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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